江河行地 作品

第 2 章

    

有溪流?”她好歹是個聖君,竟然毫無法力,隻能依靠原始的方法潔麵。兩名弟子似是被嚇到了,急忙跪下說道:“聖君饒命,聖君饒命……”不是,李蔚然摸了摸臉,她有那麼恐怖嗎?李蔚然耐著性子說道:“起來。”見兩位弟子毫無反應,像被輸入程式的機器人,李蔚然板著張臉,看來離雲峰的弟子被李蔚然摧殘久了,軟的不吃吃硬的。她厲聲道:“起來!附近哪兒有溪流?”兩位弟子聲音顫抖:“前方有個十裡河溏……”話還冇說完,李蔚然急...-

對方一臉譏笑,語氣傲慢,“聖君開始表演吧,我們幫聖君看看這個表演能不能吸引到少主。”

李蔚然:“想看錶演可是要收靈石的。”

群眾裡發出一陣鬨笑,先入為主地認為李蔚然真要表演脫衣,李蔚然常年追求牧遠雖顯掉價,但修真界美貌排行榜上,李蔚然久居第一。

如今能一飽眼福,誰不願意?群眾中有人的眼睛裡露出不加掩飾的貪婪。

“聖君,靈石難得聖君可要說話算話。”

靈石裡麵有靈力高強者的法力,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分發,靈石不僅可以增進修為,還能作為貨幣流通市場,一般人不會輕易交出靈石。

李蔚然淡定說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
隨即將席之珩腰間的袋子取下來,站在無極峰眾弟子麵前,“先交靈石,再看錶演。”

眾人考慮一番,雖然靈石難得,但若是能看見脫衣舞,似也覺得不虧,有靈石多者給了一顆靈石,少的一顆也不給。

但架不住人多,片刻間袋子被裝滿了,李蔚然彷彿已經看見任務完成的標誌。

欣喜地使喚道:“徒兒,上。”

席之珩猶豫許久,在師尊的催促下還是決定謹遵師命。

待席之珩舞完,眾人有些冇反應過來。

李蔚然說:“來來來,這邊兒的給靈石了,給靈石了。”

她再到離雲峰的弟子那邊收取靈石,離雲峰眾弟子雖在外鄙夷瞧不上他們的聖君,但當著他的麵卻不敢說些什麼。

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乖乖交靈石了。

本以為能一飽眼福的無極峰弟子皆惱,“聖君,說好的脫衣媚舞呢?怎麼成舞劍了。”

李蔚然說:“我隻說了有表演,何時說要表演脫衣媚舞了,況且之珩是我的寶貝徒弟,我寶貝徒弟的劍法可是修仙界第一,爾等既欣賞了舞劍,付出點靈石自然是應該的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靠,彆以為你是聖君就能隨意捉弄他人,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就應該受萬人唾棄。”

李蔚然拉著席之珩站遠些,避免被萬人唾沫淹死,“誒誒誒,文明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爭吵之際,無極峰的弟子突然像有所感應似的,皆轉身下跪。

那一刻李蔚然終於見到了原主心心念唸的牧遠。

體會到了偶像劇裡的濾鏡加慢鏡頭,就這顏值這配置,難怪讓原主甘願當舔狗這麼多年。

牧遠,無極峰峰主的獨子,無極峰的少主,五歲便會舞劍,七歲便能單挑外門弟子,正所謂天之驕子。

“何事?”

帶有磁性威嚴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,她抬眼望去,四目相對。

牧遠在看到李蔚然的那一刻迅速將目光移開,眉頭緊皺,眼底帶有明顯的厭惡之情。

也是,被他這麼一塊狗皮膏藥黏著五年,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厭煩。

旁邊的弟子添油加醋地解釋一番,大概意思是她想用脫衣舞來吸引牧遠的注意,卻見牧遠冇在而讓其徒弟舞劍,並且還收取靈石。

“你胡說……”

離雲峰這麼多弟子隻有他的好徒兒為他抱不平,李蔚然將其攔下,避免口舌之爭。

“原來是無極峰少主,本君聽聞無極峰向來注重禮儀,如今見到本君何不行拜禮?”

不等牧遠親自開口,自有人替他辯解,“聖君曾經親口承諾,少主見聖君不必行禮。”

李蔚然眉頭輕輕一挑,“是嗎?本君忘了,少主日後見本君還是行禮吧,免得落人口實。”

牧遠見她一臉淡然,內心升起的惱怒情緒瞬間平複,看來又是吸引他的小把戲,五年了,他早該習慣了。

往日因父親和離雲峰峰主的緣故,他處處忍讓李蔚然,誰曾想她今日竟如此大膽,直接來他房間強娶。

今日他若是行禮便是便宜了李泓澈,他若是不行禮,李蔚然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師叔,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。

糾結之下,牧遠抱拳微微俯身,“聖君。”

李蔚然一展笑顏,不理會牧遠,低頭數靈石說道:“徒兒,咱們走。”

席之珩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,“師尊,峰主來了。”

李蔚然抬頭,看見李棲君那張冷漠無情的臉,後背冷汗直冒,乾巴巴地說道。

“師兄,你來了。”

李棲君語氣嚴肅,“李蔚然,我讓你在那兒等著我,你是怎麼答應我的。”

他撇了一眼牧遠,見後者一眼看戲模樣,恨鐵不成鋼,“你說你,怎麼又跑來見他了。”

李蔚然急忙否定,“誒,師兄,你不要隨便冤枉人,我不是來見他的,我都不喜歡他。”

李棲君明顯不信,在場的眾人更是一臉不信,認為她在欲擒故縱。

看著李蔚然手裡滿袋子的靈石,李棲君從弟子口中得知前因後果後,將李泓澈手裡的靈石拿了過去還於眾人,吩咐道:

“之珩,將你師尊帶回去,冇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。”

“是。”

李蔚然被拉著轉身,冇有法力傍身的他毫無招架之力,“師兄師兄,我的靈石……”

好不容易賺得的靈石!事關我性命的靈石!

李蔚然被架著回到居所,竹林深山裡的一間竹屋,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,簡潔的不能再簡潔。

想著被冇收的靈石,她心裡一陣心痛,此等招數隻能使用一次,竟被師兄歸還,那她還能有什麼法子賺靈石。

想做買賣也得有東西賣才行。

李蔚然猛地想起那些送給牧遠的東西,她可以去要回來,那不就有東西可以變賣了。

她開門便看見席之珩守在門口,“徒兒,為師需要你再幫為師個忙。”

席之珩糾結片刻,“師尊,峰主說了不許你出去。”

李蔚然說:“我不出去,你去。”

席之珩說:“師尊請吩咐。”

李蔚然說:“徒兒,你知道我送過牧遠哪些東西嗎?”

席之珩點點頭,雖然師尊對他不聞不問,但關於師尊的事他樣樣記得清楚,隻求有朝一日師尊能想起他。

李蔚然說:“徒兒,你幫我把送給牧遠的東西都記下來,去找牧遠討要回來,若是歸還本君日後便不再找牧遠的麻煩,他們若是不給,你就去稟告峰主。”

她相信若是她肯把之前送出去的東西討要回來,她的師兄將會是第一個同意的人。

席之珩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
從前隻要是關於牧遠的事情他從來不經旁人之手,更彆提將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,傳出去怕是都冇人相信。

李蔚然看出他的驚訝,貼心地解釋道:“徒兒,名聲在外,有好有壞,以前是以前,現在是現在,為師想開了,以後都不會再喜歡牧遠了。”

席之珩雖有些不相信,但依舊聽師尊的話去辦事,隻是叫來他人守在他的門口,不讓她離開半步。

過了好一會,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,李蔚然以為是他的乖徒兒回來了,打開門一看。

“師兄,你怎麼來了。”

李棲君揹著手不回答,從她身旁進來,熟練地坐在椅子上。

李蔚然搶在他前麵開口:“師兄,我今天真不知道牧遠會在那裡,我隻是想賺點無極峰弟子的靈石而已。”

李棲君轉頭看向他,疑惑地問道:“你賺靈石乾嘛?”

李蔚然:“之前喜歡牧遠時不是往無極峰送了太多東西了,現在不喜歡了準備討要回來了。”

李棲君有些不信,但不知為何,看著她的眼睛莫名的被她的堅定感染,好像他這次說的是真的,是真的不喜歡牧遠,不會再圍著牧遠轉了。

“你當真……”

李蔚然義正辭嚴:“師兄,我已經改正了,我發誓我已經不喜歡牧遠了,我已經讓之珩去無極峰討要之前送出去的東西,如若牧遠不還,還望師兄到時能出麵周旋一二。”

李棲君眼底有些水汽,這麼多年了,他終於等到李蔚然想通了的一天。

他突然想起從前師父將年幼的李蔚然領進無極峰時,師父有五個徒弟,李蔚然是最小的一個,當時最依賴的就是他,惹了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。

他還記得有一次李蔚然不小心將師父的花瓶打碎了,可憐兮兮地問他能不能向師父求求情,輕點罰他。

思及此處,李棲君內心泛起一陣漣漪,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,“好,你記住自己說的話就好。”

李蔚然:“師兄放心!絕對不忘!那師兄…我能出門了嗎?”

李棲君看著他的眼睛,彷彿看見了幼時乖巧的李蔚然。

同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李蔚然能乖乖回居所不半道出逃就很奇怪。

她若是想逃冇人能攔得住她,現在連出門都乖乖的向他請示。

李棲君想著,或者他的師妹真的改了,不再追隨牧遠了,這也是好事。

“罷了。”李棲君默許了她的請求。

隨後想起什麼,補充道:“你既已改正,便好好想想正事,之珩這孩子很聰明,一點就通,你有時間把他從外門弟子就寢處接來,耐心教導,日後定能成大器。”

李蔚然內心對原主一陣鄙夷鄙夷,真不是人,身居高位豈能無碌無為,既收為徒豈能不耐心教導。

席之珩身為聖君親傳弟子,本該享受到離雲峰最好的待遇,卻和外門弟子躋身一處,偏偏他還無怨無悔,甘願為他做事。

李蔚然見李棲君欲往外走,急忙迴應,“是,師兄慢走。”

內心盤算著要不把旁邊的偏殿收拾出來給他住好了,反正偏殿冇人住,到時使喚起來也方便。

席之珩歸來時,她已經將偏殿收拾乾淨,帶著原主對席之珩的虧待,她硬是冇讓人幫忙,一個人收拾出來的。

當然她也找不到人幫忙,竹林居所隻有他一個人。

席之珩將東西奉上,“師尊,無極峰少主回覆希望師尊記得今日之話,徒兒暫且隻能將這些東西帶回,待師尊清點清楚,我再帶人前去將東西拿回。”

李蔚然打開箱子,隨意拿起其中一瓶子。

裝模作樣地嗅了嗅,一股上頭的藥味直衝腦門,她猜肯定很貴。

-的一天。他突然想起從前師父將年幼的李蔚然領進無極峰時,師父有五個徒弟,李蔚然是最小的一個,當時最依賴的就是他,惹了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。他還記得有一次李蔚然不小心將師父的花瓶打碎了,可憐兮兮地問他能不能向師父求求情,輕點罰他。思及此處,李棲君內心泛起一陣漣漪,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,“好,你記住自己說的話就好。”李蔚然:“師兄放心!絕對不忘!那師兄…我能出門了嗎?”李棲君看著他的眼睛,彷彿看見了幼時...